Damn our love is madness .

habla con él

对他说(中)


#灿勋

#狗血

#微灿勉、开勋

 

 

 

 

派对在宅子里进行,平时空荡荡的主厅被来参加婚礼的各色人士填满,乐队在一旁演奏着悠扬的爵士乐,热闹却不嘈杂。

吴世勋和朴灿烈一路端着酒杯感谢到来的每一位宾客,朴灿烈全程搂着吴世勋的腰,一副他们正是新婚的恩爱夫夫的样子,吴世勋一开始还不太适应,酒劲一上头,也顺着朴灿烈的动作演起来。

差不多结束敬酒,吴世勋揉着太阳穴。头很痛,像要炸开一样。

朴灿烈柔声问他,“还好么?”

“没事。”他摇摇头,转身作势要走,朴灿烈下意识的拉着他的手,“要去哪儿?”

“想回房休息了。喝的有点多。”

“可…”

“戏演到这里差不多得了,”吴世勋烦躁地打断他,“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么?”

“我先回去了,派对也快结束了。”

他转身离开,留下朴灿烈一个人错愕地站在原地。

 

洗了把冷水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吴世勋什么时候在男人面前这么狼狈过?可他还是从朴灿烈的面前逃走了。

他的心理防线早在仪式上看向朴灿烈的第一眼就开始崩溃。

对于自己的狼狈他宁愿解释为一时半会儿的迷恋,而后会有一个叫时间的东西将这份迷恋逐渐消磨掉。

 

快到凌晨三点,朴灿烈才回到房间,和几个许久没见朋友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吴世勋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会不会需要人照顾。

本以为打开门会看见那人蜷缩成一团的睡姿,没想到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么晚,跑去哪了?

 

“少爷出去有一会儿了。”管家说。

“他有没有说他去哪儿了?”

“说是去海滩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还没等管家说完,朴灿烈抓起钥匙就出了门,走之前还不忘拿一件外套。

朴灿烈开到海滩把车停在一旁,那人好像是自己走过来的,车都没开。

 

“不冷么?”

吴世勋回头便看见了朴灿烈,“你来干什么?”

“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吴世勋笑道,“有什么不好的的,今天可是我结婚的日子。”

朴灿烈坐在他身旁,顺手把带过来的外套披在吴世勋的身上。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嗯…看人吧。做不成情人做朋友啊,你和我。”

“朋友啊,挺好的。”

 

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海岸,像是在冲洗着什么,吴世勋抬头吹着海风,想要把一切的烦心事抛在脑后。

可偏偏朴灿烈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那么好听。

“我啊,”

朴灿烈缓缓地开口,

“很小的时候就和姐姐一起来这里念书了,姐姐读中学的时候我在念小学,姐姐学业很忙,想要考伯克利,没时间陪我。”

“我缠着姐姐让她给我读睡前故事,可是姐姐很忙,就买了一个毛绒玩具给我,小熊成了一直陪着我的朋友。后来爷爷出事,高中还没念完我就回了韩国。”

吴世勋有些惊讶那人居然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你呢?”

朴灿烈看向吴世勋,眼里映着月光,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吴世勋低下头,用手指戳着沙子。

 

“喂吴世勋,好歹也是合法伴侣了,多了解对方有什么啊,是吧?”

 

吴世勋笑了笑,

“一来到这里无非就是每天和朋友花天酒地,趁着家里的事还没正式落在我头上的时候好好玩一次而已。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是自由的,直到再长大一点,被送到这里来才明白,其实自己根本没得选。”

 

“我们都一样。”

朴灿烈看着吴世勋好看的侧脸回答他,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什么,心里竟也有些动容。

 

实际意义上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却没有什么人生理想可以谈,朴灿烈和吴世勋就那样坐在海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他们去过的地方,遇上的人,也聊名表跑车,是海德西克醇还是玛戈尔庄园浓。

就这样一直到海平面升起太阳,风吹起朴灿烈额前的碎发,吴世勋觉得身旁的人好看过马里布海滩的第一缕阳光。

 

 

 

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前几日那场盛大空旷的婚礼从来没发生过。

那之后吴世勋和朴灿烈就回了国,父母们送给他们一套市中心的顶层公寓,从今往后两人就生活在这里。

 

父亲们让他们一起处理集团的事务,shizheng厅换届后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市长当着全市发表了整治黑势力的声明,联手jingcha厅长一道开始清理调查。

这边又听说从日本来了两个人扬言要接管这边的qiangzhi生意,一时间平静的日子再也没法安宁。

吴世勋却发现越是和朴灿烈朝夕相处,对他的喜欢也越发的不可收拾。

 

两人依旧一起处理公事,晚上各自出入声色场所,有时是朴灿烈彻夜未归,有时吴世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听见主卧高高低低的呻吟。

 

他们会像朋友一样在露台喝酒谈心,看着朴灿烈的脸吴世勋满怀心事却笑着附和,一口干掉他的那杯芝华士十二年。

 

“你怎么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酒喝到微醉时,朴灿烈那样问他,他的一双杏仁一样的眼睛温和又多情,和面对手下发起狠时张扬跋扈的棱角不同,就像是个独一无二的矛盾体。

 

朴灿烈的酒量有些不尽人意,吴世勋倒是清醒的很。

 

他怕自己在他面前喝醉之后眼神出卖他原本藏得好好的感情,他怕自己会伸手索要朴灿烈没有的东西。

 

 

“朴灿烈…”

 

“世勋,”

他看向朴灿烈迷离的双眼,眼里满是吴世勋所妒忌的神情。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世勋,我好喜欢他,我想给他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包括我的心。

世勋,我打算从明天起开始追他。

你说,他会同意么?

 

“朴灿烈,你喝醉了。”

 

 

 

 

朴灿烈那晚没有醉的彻彻底底,他确实喜欢上了那么一个人。

而那个人显然不是吴世勋。

 

“朴灿烈呢?”

“大少爷去S大了。”

“去那儿干什么?”

“好像是去找个什么人…”

 

吴世勋苦笑。

亏他那天晚上之后还抱着一丝的念想。

他从朴灿烈最亲近的手下那里打听到了那个男人的消息。

朴灿烈在某一天去酒吧寻欢的时候在角落里看见了一个独自饮酒的男人,听说那个人有一张极讨男人喜欢的漂亮脸蛋,欲拒还迎的醉态把朴灿烈迷了个七荤八素。

 

金俊勉,S大艺术系学生,没什么背景,业余时间做兼职模特被星探发掘当了一个二流小演员,钱赚的不多,花边新闻倒是不少,看这眉眼也不像是个专情的人。

吴世勋咋舌,这朴灿烈找谁不好,偏偏对一个薄情的人动了心。

据说还是朴灿烈常去的那家夜店里的熟客。

吴世勋坐在办公桌前,把属下递给他的那人的资料放进了碎纸机里。

 

他为朴灿烈感到不值,更为自己感到不值,他们两人是两条相交直线,有了婚姻的交集后本该在感情上各不相干才是,而事实上却是吴世勋一个人站在交叉点上看着朴灿烈越走越远,还时不时回头来看看他走到了哪里。

 

 

朴灿烈开始展开对金俊勉猛烈又柔情的追求,就像他那天晚上所说的一样,把一切都要给那个人,包括他那向来居无定所的心。

朴灿烈甚至会死皮赖脸地向吴世勋询问追求一个男人的方法,吴世勋嗤笑。

 

“这么喜欢他干嘛不把他上了?”

没想到朴灿烈却一本正经地摆摆手,

“这可不行。”

“舍不得?”

“是有点舍不得。”

 

他的一举一动吴世勋全看在眼里,朴灿烈眼神里满溢着的是对金俊勉的呵护与喜爱,吴世勋觉得别扭得很,心中暗自有些不爽,又不能发作。

 

“怎么,你朴大少爷也会被这种事情为难么?”

“啧,我可没正儿八经追过什么人。”

“也是,人家倒贴还来不及呢。那小演员不知道你是谁吧?”

“不知道。我没给他说。”

“这眼力见不行啊。”

“诶,你倒是说点实在的,这人要怎么追吧。”

吴世勋话里带刺,朴灿烈一心想要把人追到手,根本听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意思,只觉得吴世勋答非所问,有些着急。

“送花送礼物,演员嘛,你给他铺铺路,到时候还不感激临涕肉偿你朴老板?”

朴灿烈打了个响指,“嗯,有道理。”

连道谢都没来得及,迈着长腿匆忙跨出了办公室。

吴世勋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随手把手下送来的资料扔进了碎纸机里。

 

 

 

 

 

偌大的主卧里像模像样地在床头柜上摆了一张结婚那日的合照,仪式进行得太过匆忙,没有将拍结婚照这一项列入日程,最后只剩了一张吴世勋与朴灿烈对视着宣誓的照片。

而那个时候吴世勋都还没喜欢上朴灿烈。

卧室里依旧充斥着淫靡的气味,提醒着吴世勋刚才那场性事,床头柜上的合照显得愈发的刺眼,索性将它扣在桌面。

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朴灿烈从浴室里出来,吹干了头发,躺在大床的另一边,给金俊勉发着晚安的消息。

他们像是刚认识的一夜情对象,又像是结婚十几年貌合神离的伴侣。

同床异梦。

 

在某一日两人醉酒发生关系后,他们便习惯了偶尔向对方索取的生活。

无关乎喜欢,只关乎欲望。

吴世勋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了朴灿烈的一声晚安,想了一想大概是说给那个人听的,便将被子蒙着头睡去。

 

听朴灿烈的手下说,今天是金俊勉答应和他第一次约会的日子。吴世勋醒来时床上早已没了人影,皱皱的床单是那人昨夜存在的痕迹。

简单洗漱后直接去公司,从日本来的那两兄弟的身份和所在地都已经查明,最近两人的行动差点没把他们的生意搅个底朝天,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

“备车。”

“少爷,恐怕还是要叫上大少爷…”

“不用了。”

他打断手下的话,“今天一天都别打搅他。”

 

车停在俱乐部的门口,吴世勋只带了两个手下进去。有消息说那两兄弟今晚在这里谈生意,而对方正是前几天突然断了货源的那个泰国供货商。

那两兄弟胆子但也不小,这家俱乐部归在朴氏旗下,算起来归朴灿烈管。

 

吴世勋自嘲地笑笑,今天本该由他们两人出面,可那人眼里除了金俊勉就是金俊勉,吴世勋摩挲着无名指的那枚戒指,想了想还是把它摘了下来。

铂金的光芒映在眼里,实在是刺眼。

 

俱乐部一如往常的嘈杂,吴世勋进场后找来了经理,

“清场。”

“是,少爷。”

 

人群渐渐散去,吴世勋慢悠悠地走到角落的一桌人前,酒桌上那个泰国人正和两个形容姣好的年轻人交谈甚欢,丝毫没有注意到吴世勋。

 

砰的一声枪响,那个泰国人应声倒地。

站在两兄弟周围的贴身保镖掏出枪,吴世勋的手下也瞄准了他们,气氛有些紧张。

两兄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抬头望向吴世勋。

“原来是吴少爷。”那个像猫一样的男人缓缓开口。

“坤先生做生意一向不靠谱,吴某在这里帮两位解决了一个小问题。”

他一边擦着那把M2000一遍漫不经心地说,“不谢。”

稍矮的那人示意保镖放下枪,站了起来。

“新婚生活还愉快吗?吴少爷。”

“劳您费心了,很舒心。”

“那怎么没有看见朴先生?”

“灿烈他有事,怎么,金先生没玩尽兴?”

“那倒不是,不过来之前听我家钟大说看见朴灿烈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好像很亲密啊,吴少爷知道么?”

吴世勋握紧了拳头,这金珉锡果然把所有事情都调查过了,竟接二连三的直戳他痛处。

 

“两位不是来谈生意的?怎么好奇起我们的事来了。不过有一点我倒是不明白,听说两位在日本混得不错,怎么看上我们这小地方的生意了?吴某只是希望两位能顾着大局,至于以后会不会合作,那也好说。”

金珉锡笑出声,“大局?哪来的大局?你们朴家和吴家曾经也是盘踞一方的,居然要靠联姻来巩固集团,你给我说什么大局?”

“金先生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那我也不废话了,今天我来这里目的也很简单,”

“滚出我的地方。”

金钟大作势要动手,被金珉锡拦住。

“吴少爷,有句中国的老话我想你应该听过,和气生财嘛。今后,我想我们见面的机会应该会更多,期待和你的合作哦。”

金珉锡拉起他弟弟,“钟大,走。”

 

“哦对了,吴少爷,你老公好像在对门电影院和那男人看电影呢,啧啧,现在年轻人是怎么了,婚都结了还搞这一套。”

话音未落,两人便消失在了店里。

待两人离开后,吴世勋一脚踢翻了桌子,连同桌上的酒一起,碎了一地。

 

“派人跟着他们。给我拿瓶黑牌。”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上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吴世勋一把将酒打翻在地上,“我他妈让你拿一瓶来!”

“可是…店里只剩一瓶黑牌了…是大少爷留的,不能让人动…”

吴世勋抽出别在手下身上的枪指着那个服务生,“去,给我拿。”

服务生颤抖着手把一整瓶酒端了上来。

瓶身用油漆笔签上了朴灿烈的名字,吴世勋用指腹摩挲着那人的字迹,拿起瓶子就开始灌起自己来。喝了有半瓶左右,吴世勋开始有些醉意,随意打点了一下,起身准备回去。

出门后一阵冷风刮在脸上,醉意清醒了大半,吴世勋立在俱乐部门口,点了一根烟。

刚一抬头,街对面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亲密地从电影院里走出来。

夜还未深,街上人群匆匆,可对面的两人在吴世勋眼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看着朴灿烈牵起金俊勉的手,看着朴灿烈将他揽进他的怀里,那人倾尽所拥有的温柔给他,毫无保留。

有那么一瞬间吴世勋觉得自己永远会成为那个多余的人,却总奢求着能在那人心里占一个份额。

 

吴世勋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想要将朴灿烈的容貌看得清楚些,把自己藏在人群里,才不显得多余。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冒冒失失地从他身边走过,吴世勋心里升腾起一股怪异的不安感。

那人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有人抓住了朴灿烈的肩膀,朴灿烈回头,看见了吴世勋的脸。

下一秒朴灿烈被吴世勋猛地推向了街边,一声枪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胸口蔓延开来。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吴世勋想起了金珉锡在俱乐部里的耳语,

“吴世勋,你很爱他吧?”

 

是啊,像痛一样,都深入骨髓。

 

 

 

 

-tbc

 

(瞎几把写,请以宽厚的心来容忍这一次放飞自我吧…

                     -49)


评论(2)
热度(25)

© 开膛手杰克苏 | Powered by LOFTER